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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穴
来源: 哔哩哔哩      时间:2023-08-13 18:19:40

原作:FDSVide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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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在此,灵魂并非指精神,而是指物质实体;有时,它会因声音而产生振动。——TWWC

前奏

大约是十年前,我在格雷公学任教,一次暑假期间,我来到东部海岸,寻找一些有趣的景色。

在一个燥热难耐的下午,我划着小艇出海。当时的天色很好,空中看不见一点要下雨的迹象,我带足了一天的干粮与水,沿着海岸探索。

犹如在其它地方能够看见的海岸,此处无非是些沙滩与俯拾皆是的礁石。我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消磨而渐渐烦躁,转机出现在黄昏之前:平整的沙滩,但是在北方的一角跃起一个奇险的高峰,并且一直向北延伸,直至不见。那是一面高耸的伟丽石墙,坚硬的石面受海水的长久冲击,由上至下呈现出由白至黑的渐变色,石墙与海面的夹角是完美的垂直,我目测它的高度在60至70格之间,这奇景的出现今我吸了口凉气——这正是我想要的。

我奋力划船划向那片石壁,但是这奇景予我的莫大喜悦冲乱了我的大脑,在我来得及反应之前,一场暴风,毫无预警地出现。风和雨,带着作为他们奴仆的巨浪,片刻间将我堵在了墙的角落。此时我才发现我正被海浪与峭壁包围,已然躲无可躲,退无可退。我所能做的只有将自己绑在船舷上,然后等死。一个大浪打来,我和小船猛然翻转,倒着悬飞向了半空,随即砸在了某处岩石上。伴随着令人撕心裂肺的恐怖声响,我的船断成了两截,然后栽入了水中,视线一片漆黑,我从此不省人事。

展开

我醒来时,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黑暗当中,头痛得厉害,浑身湿透,绑住身体与船舷的绳索早已断裂,耳边是潮水的阵阵低吟。我摸索身体,身上的物件并未遗失多少,我掏出打火石,将它放在干燥的沙中吸干水分,抽起一块断的木板,用小刀把一只手的袖子割下来拧干了水缠在木板上,就这样做成了一个火炬。我从袋中掏出一个本待用来涂面包的黄油盒子,把黄油涂在火炬上当作引火物。

“哧!”我点燃了火炬。光芒,像是一只在黑暗中猛而睁开的眼睛,慢慢地以火炬为中心向外扩大。循着光,我终于有幸到这个救我一命又困我于其中的地方。正如前文所述,我的脚下是一层干燥厚实的白沙,由沙子构成的地板十分平整干净,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平台,平台的对侧是一汪幽深漆黑的水池,同是半圆。如此组成一个整圆,而我与我的半截断船则正好处于圆心当中。沙岸之上是石壁,我注意到它们两者间的过渡处平滑得不可思议。灰白色的石壁一路向上延伸并弯曲为一座神庙一样的穹顶,但是没有壁画。那穹顶也是完美而规整的半球形,穹顶上生长着类似地衣的一类东西。

这石穴的景色固然令人吃惊,可是此时我看不见一条至少能令我逃走的出路,这个地方已成为一座监狱,毫无疑问我会死在这里,连尸骨也不会被后人发现。荒芜的寂静令我发狂,于是我放声大吼。回声激荡的一瞬间,我猛然清醒,只是令我清醒的并非声音,而是我看见的景象。

上百,上千,不,上亿个难以计数的幽蓝色光点,在洞穴上一齐亮起。那些亮点来自原先我认为是地衣的那些物体,此时它们正缓缓地脉动,犹如网状的血管。它们是植物,还是菌类,又或是某种动物的联系体?我在生物图鉴上从未见过这种东西,又或者,它们根本不是生物?我之所以如此推测。是因为在原先空无一物的石墙上,出现了显然有其含义的图案。那是由点点蓝光组成的一个巨大矩形,矩形的正中是一个规整的正方形,这矩形的大小形状像极了下界传送门,我猜它是个门框,而正中的正方形,自然应该是门的开关了。

我触摸这个正方形,石头冰凉而顺滑,我向里用力一推,这块石头即之内陷,松手,石头自动回归原位,还原成毫无缝隙的石壁。我将它一推到底,就听得一声机关卡住的沉闷声响,整面墙即向正前方滑行,露出一块光滑的黑色地面。机关再度卡住,石墙开始下沉,于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深邃漆黑的隧道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
主调

我持着火炬前进,在我进入了门框之后,石墙突然升起,在我背后合拢,我尚未反应,后路已被切断,我找遍了四周都没有看见门的另一处开关,只好深吸一口气,观察起自己的新处境。这条隧道的切面是与方才的门框完全重合的矩形,道路由墨绿色的砖石搭建而成,每隔一段路都有一个小小的壁穴,里面亮着有着幽蓝色的火焰的蜡烛,不知道它们如何在这么多时间里还能燃烧如此之久,我将火炬凑近观察,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我吓了一跳:火炬像被蜡烛所感染,火焰的颜色也成了幽蓝。这幽蓝火焰造成的光线更弱,释放的热量似乎也小了许多。在地下,光线就是生命,尽管这火焰处处冒着不寻常的邪气,但我依旧持着火炬向前走。隧道上依旧蔓布着那些发光物,这一次,它们在走廊的尽头,一座石碑上形成了图形。

隧道到这里便是尽头,我举着火炬把头向外探去,发觉空间之广大无法令光线穿过黑暗。这座石碑堵在走道的尽头,像一个屏风一样隔绝了内外的景象,上面的图像密密麻麻,居然是文字,且是与现代规范字极为相似的文字,以至于我只需要费一点功夫,便可看懂,上面的文字是:

有物先生于天地,周轮流转,聚而为形,形散而为气,吾不知其名,名其曰灵。

灵者浑成,不生不灭,轻散者为云,重浊者为地,介于二者为水。

火之生也,灵发其能:木之长也,灵继其命;电之臂也,灵响其声。

人得其力,吾乃知有三界。

下界辟时,三军争乱,死者埋骨为沙,沙中生灵,阴为野土,吾聚沙成形,合其骨殖,欲复其生。

生之不能,凋灵现世,吾不能敌,深居于地穴。

灵力伟哉,惜不能取用,人谓幽匿,能聚生灵。

即得幽匿,灵入吾手中,得为深黯。

此为深黯尽用之所,灵力聚而兴工业。

大哉此所,生灵力而用不尽,源源不竭,能敌凋灵。

吾当重兴,日近而可望矣。

文字自此结束,我绕过石碑,进入到那片浑黑的空间当中。

我发觉自身身处一个广场的一端,广场的周围是一排排围绕着中心摆放的长椅,石头制的长椅上并未落尘,似乎有什么力量在保障着这些物品不被时间的侵蚀力所扰动。广场的中央是一尊同样石制的雕像,是一个着书本,看上去大把年纪的老先生,手里举着一块白色像石英制的方块。雕像的底座上刻着文字:

舒望先生深黯学会之师祖

走过广场,是一幢巨大建筑的入口,这建筑没有多少装饰,是一个平整的像是从山中切出来的长方体。长方体的周围能隐约看见撑向岩穴顶部的石柱,每个石柱都至少有三格之粗,石柱上安插着蜡烛,发出隐约的幽蓝光芒。我走进那个长方体建筑之中,却看见沿着脚下的道路,两侧摆放着两排玻璃制的展柜,展柜中都是先前那些发光物的不同变体,有一些是方块状,一些是生长着叶片的半方块,有的是发着微蓝光线的,有着白色骨质底座的球体,还有一个,像是四根动物的长牙,安插在一个骨质的圆盘中。每一个样本的背部,都是细细的羊毛绒。

展柜之后,一个宽长的台阶放在了大厅的中央,向上攀爬,竟然发觉周围渐渐有了光亮,到了最后,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房间,房间的正中是发着光线的物体,物体的光线替代了火炬,令我毫不费力即可望清房间的整个样貌。这个房间呈完美的正方体形,台阶从正下方一直延伸至正方体的空间几何中心,房间的墙,地板与天花板都完全相同,是洁白且毫无装饰的石英,令人身处其中会无法控制地头昏脑涨,因为四周的景物一模一样,无法分辨上下左右。

房间的中心,即台阶的尽头,是一个石英的平台,平台上正放着一个发着亮光的正方体,我站在台阶当中,正要跨步走上平台,但是动作太大,袋中的黄油盒子滑出来,从台阶的一侧滑入了台阶之下。

大调

金属的碰撞声撕破了房间的宁静。

转眼之间,正方体的白色洁白光芒便成了幽蓝色,令我惊恐的是原来洁白无物的房间此时布满了幽蓝色的发光物,伴随着一声闻所未闻,恐怖至极的尖啸声,那些发光物显出了图像,那是一张脸,一张没有眼睛,只有鼻子与巨嘴的怪物脸庞,它渐渐开始运动,那脸庞在尖啸声中愈发精细,愈发真实,它渐渐开始扭曲,挣扎,最终在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中,它破墙而出,一只高大的,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无比令人恐惧的怪物!

我被吓傻了,立住不动,心想自己的身体会被如何撕扯,但想象中的成可怕场景并未发生,那怪物带着风声一跃,跳到黄油盒子落地的方向,嗅了一阵,便用怪力将黄油盒子完全砸烂。正做完这些,它的肢体又开始分散为先前的地衣状发光物, 随着方体的光重新变白,除了地上的扁盒子,房间内再无怪物存在过的痕迹。

我望向白色方块,明白这是这片地方的核心,至少是怪物的核心。整个房间,都在围绕着这个方块而建造。我缓步走上平台,近距离观察这个方块。它放着白光,自身像是透明,令人产生它毫无重量的感觉,它的纯洁的白光与外面先前的幽蓝光线断然不同、带来的不是危险感而是柔和。

我悄悄地接近。但是触摸到方块的一瞬间,炫目的白光充斥了我整个视野,伴随着令人反胃的失重感,我再度掉进了一个新空间中,就此人事不知。

尾声

再度醒来时,我躺在一间小屋的床上,窗外是田野与森林,远方的群山积着白雪,一个农民救了我,在此地一个湖的岸边,我向他询问我身处何处,发觉这里离我遇难之地竟有千里之远。我成功逃出了生天,但我曾困入的那个地方竟是何人所建,为何废弃,我触摸那方块后又发生了何事,我一无所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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